《剑经》:现代搏击的圭臬 |
邱郁 |
《剑经》是俞大猷的经典名著,是中国武术史上第一部理明法备、科学实用的武术技击专著。《剑经》在中国武术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标志着中国武术已经达到成熟阶段。《剑经》不仅具有很高的实用搏击价值,还具有极为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剑经》的武学思想及其一系列搏击格斗的战略战术法则是传统武术的高度总结和概括,对于现代的搏击格斗运动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俞大猷与《剑经》
《剑经》是明代抗倭名将俞大猷的著作。俞大猷(1504~1580年)字志辅,号虚江,福建泉州人,是明代文武兼备的抗倭名将,与戚继光齐名,世有“继光如虎,大猷如龙”的美称,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不但是个军事名将,更是技艺精湛的武术家。俞大猷以儒将著称,世袭百户之职,文武双全,是棍法高手。他一生四为参将,七为总兵,二为都督,戎马舟楫50年,从内蒙征俺答、江浙闽广抗倭到海南平黎乱,身经数百战,立下赫赫战功。
俞大猷自幼学文习武,他青年时曾从赵本学等学习兵法,又从武术家李良钦学习长剑(棍术),得其精要。在长期战斗生活实践中,对多家武艺进行研究,在此基础上写出了武学名著《剑经》。俞大猷将棍称为“长剑”,《剑经》一书即专论棍法。此书熔铸当时众多武术家之技击特色,他汲取了杨家枪之长,又以棍法补枪法之短,使棍法尽可能达到尽善尽美。
《剑经》一书,刊刻于1557年,后来收入俞大猷所编的《续武经总要》中。《剑经》的内容是由“剑”、“射”、“阵”三法组成,其中的精华部分在于“剑”,也就是棍法。俞大猷认为棍法是长兵的基础,明代另一著名的武术家程冲斗也认为“棍为艺中魁首”。俞大猷很巧妙地以儒家经典作比喻:“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
俞大猷在《剑经》中详尽地阐述了棍法的原理以及各种实战技击方法,揭示了棍法的奥妙与真谛。《剑经》中所提到的各种技击要领,不仅对于棍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对于现代的各种搏击术也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俞大猷对少林棍术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俞大猷曾经向少林棍僧传授棍法。少林武术的代表是棍法。在少林寺《新建十方禅院碑》文中写道:“予昔闻河南少林寺有神传长剑技(棍术)。嘉靖辛酉岁,自北云中奉命南征,取道至寺。僧负其技之精者,皆出见呈之。予告其住持小山上人曰:‘此寺以剑技名天下,乃传久而讹,其诀皆失矣。’”由此可见少林寺武术源远流长,当时棍术已名扬天下,可惜传久而讹。于是俞大猷便从千员武僧中精选二人,一名宗擎,一名普照,跟随俞大猷出入营阵三载,“时授以阴阳变化真诀,复教以智慧觉照之戒”,二僧学成后再传于少林武僧。《诗送少林僧宗擎有序》记载:“宗擎同寺以剑诀禅戒传之,众僧所得最深者近百人,其传可永也。”
五十年后,程宗猷到少林寺学习棍法,并写了一本《少林棍法阐宗》,其棍法拳理与俞大猷所著的《剑经》基本相同。在历代传承衍变中,历经四百余年至今,少林寺古拳谱仍保持“剑经俞家棍”的基本原貌。
与俞大猷齐名的抗倭名将戚继光经常向他请教兵法、棍法,对俞大猷的棍法推崇备至,赞叹俞大猷所著《剑经》为千古奇秘。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全文抄录《剑经》,并写道:“向见总戎俞公,以棍示众,其妙处已备载《剑经》内……不唯棍法,虽长枪各色之器械,俱当此法也。近以此教长枪,收明效,极妙极妙。”当时的另一军事家何良臣在其著作《阵记》中谈及棍术时,对俞大猷也十分推崇:“棍法之妙,亦尽于大猷《剑经》,在学者熟心研究……久则自可称无敌也。”现代武术家方汝辑、侯尚达在研究流传于西北五省的天启棍法时也说:“武术界向有俞大猷棍法西传的观点,这很值得研究,如果将天启棍法同俞氏所著《剑经》做比较,不难发现二者在诸多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最引起史学界重视的是《剑经》在少林寺的传播。现存于嵩山少林寺大量史料中,经得起推敲的确凿记载,首推《剑经》的传承,它对中国武术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为“禅拳归一”的少林文化铸就了里程碑。
在《剑经》出版百年后,日本江户时代的柳生新阴流和宫本武藏的《五轮书》的剑理上可能也受其影响(其剑术亦有“先之先”、“后之先”和知“拍”之说)。今日空手道松涛馆等,也将其应用于徒手格斗理论上面。
俞大猷是世界上第一位系统地利用东方哲学的基本理论来指导格斗术的创始者,其中包括刚柔、阴阳、虚实、动静、奇正等哲理。《剑经》的理论对于格斗文化贡献之大是史无前例的,没有当日俞大献独创的《剑经》理论,或许今日的中国武术和日本武道就没有那么丰富多彩吧!
《剑经》的哲学思想
俞大猷的《剑经》虽然是棍法专著,但是其哲理同样适用于徒手搏击术。《剑经》以易衍兵,以易衍武,体现了俞大猷浓厚的“易”学功底和埘民族传统文化的执著追求。俞大猷在《兵法发微》序中写道:“猷读先师所授《韬铃内外篇》者有年,领其大旨,知其无一不根于《易》者,不白揣,作为剑、射、阵三法,以衍其意。”
《剑经》的搏击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阴阳两大基本法则,还有刚柔、虚实、奇正等。阴阳对立统一的相互辩证法思想是《易经》的最基本的思想。《易系辞》中的“一阴一刚之谓道”是说宇宙问的一切变化,无不是相互对应的阴与阳相互作用的显现。由阴阳对立观念,衍出了一系列对应概念如刚柔、虚实、奇正、动静、开合、内外、进退、起伏、显藏、攻防、始终等。这一思想对中华武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极其广泛地运用于各个门派、各种拳种的拳学理论中。
《剑经》充分体现了俞大猷对易学与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扬。如在总歌诀中说“中直八刚十二柔,上剃下滚分左有,打杀高低左或接,手动足进参互就”。刚在武术中表示进攻,柔表示灵活化解的防御,刚柔是武术技山中一对重要慨念,它们是相辅相成、互相转化的关系。此外,还有“刚在他力前,柔乘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阴阳要转,两于要直,前脚要曲,后脚要直,一把一揭,遍身着力,步步进前,天下兀敌”等。《剑经》中许多搏击技术郁充分体现了阴阳对立转化,如“后人发,先己人至”是指在对方进攻后进行反山,并在对方未对我造成损害时击中对方,这正是后发先胜、以迂为直的用兵原理。还有如“彼抽退,勿急追;彼急进,勿遽离”、“转阴阳不可太早,临时一下,及不不费力,明之”、“致人而不致于人”、“旧力略过,新力未发”、“总是以静待动,以逸待劳,道删微乎”。文中的“进”与“退”、“追”与“离”、“致人”与“小致十人”、“旧力”与“新力”、“静”与“动”等都充分体现了“易学”中的阴阳对立统一的思想。
《剑经》对搏击格斗的启示
《剑经》不仅对指导棍法等长兵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而且同样适用于徒于搏击的格斗术,有些口决已成为搏击格斗的至理名言,如“千言万语,不外乎‘致人而不致于人’一句”、“不外乎‘后人发先人至’一句”。“全书总要,只是乘他‘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八字耳。至妙至妙。”
古语云“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者,流散无穷”,观择其精要进行分析讨论,希望能对搏击格斗能有所启示。
致人而不致于人
“致人而不致于人”语出《孙子兵法·虚实篇》:“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是历代兵家或者武术家极力强调的战斗准则。这里把棍棒的核心原理归结存控制格斗的主动权上。所谓“致人”就是调动放人,“不致于人”就是不被敌人调动,总的精神就是在搏击中争取丰动,摆脱被动,这足作战取胜的关键。《孙子》云:“善攻者,敌不知其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因此,掌握主动并非专指进攻,防守也并非就是被动,无论攻守皆有主动与被动,关键的是作战者能否掌握主动权。
从搏击格斗来说,要做到“致人而不致于人”,除了本身具有精湛的技艺之外,还决定于是否能在战斗中采取恰当的战略战术、技击手法和攻防技巧。在太极拳理论中将这种能掌握主动权称为“懂劲”,如“由着熟而渐悟懂劲,南懂劲而阶及神明”、“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
古今中外各种搏山术都十分强调在实战中掌握主动卡义,并将它作为衡量其武学修养境界高低的一条重要的标准,因此俞大猷总结了许多棍法技术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千青万语,不外乎‘致人而不致于人;一句。”
此“当”字,如曲中之拍位,妙不可言
“当”字诀是俞大猷在《剑经》中独创的语言,它是比喻乐曲中之“拍位”。俞大猷创造性地将音乐的节拍融入了搏击格斗中。在搏山格斗中,要做到“致人而不致于人”,就必须掌握“拍位”之说,掌握了搏击格斗中的“拍位”,就掌握了格斗的丰动权。因此,俞大奠在总歌决中便提出了“刚存他力前,柔在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便是强渊“拍位”说的重要性.、接着,他又写道:“故赞之曰:‘我拿他傍,前于直当,后直加拔,有神在中。’学到此,一贯乎万矣。千千万万步,俱有拍位。”因此只要把“拍位”说学习明白了,就可以一通百通,尽管棍法技山中有千万种步法,但有一个普一遍规律,那就是拍化.它使凶猛的技击具有节奏性和很高的艺术性。
俞大献“拍位”之说中的原理同样适用于徒手搏击格斗中。在古代,“舞”与同音的“武”关系密切,跳舞是按照音乐的节奏去保持动态平衡的运动,搏山格斗也是按照没有肯乐的心理节奏去保持动态平衡的一种实战技术。懂得运用节奏的修养,在搏山格斗中就能做到轻松而持久。因为肌肉的松紧、身体的伸缩、力量的强弱、技术的快慢,都具有节奏性。《剑经》是俞大猷的经典名著,是中国武术史上第一部理明法备、科学实用的武术技击专著。
《剑经》在中国武术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标志着中国武术已经达到成熟阶段。
后人发,先人至;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旧力略过,新力未发
传统武术中非常强调以快打慢,主动进攻,而俞大猷在《剑经》中创造性地提出了“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这一原理和“拍位”说是相通的,因为“拍位”技术恰是在对方进攻后给予反击,并在对方未对我造成伤害时击中对方,这正是后发先胜、以迂为直的用兵原理。后发先至,指的是快速抢攻的战术法则,也就是“彼微动,我先动”之义。当对方一发出进攻信号时,我就立即抢先进击,使其措手不及,以快打慢。
在实战搏击中,如何能做到“后人发,先人至”呢?俞大猷又写道:“不外乎‘不打他先一下,只是打他第二一下’,俱是顺人之势,借人之力,只要快便,又要似进实退而后进,则大胜矣。”因此要做到“后人发,先人至”,就必须“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武术技击中非常注重“得势”,什么叫“势”呢?《孙子兵法·势篇》做出了这样形象的解释:“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俞大猷技击思想体系的主要心法要诀就是顺人之势,借人之力,后发先至。顺势借力其实就是避实击虚,要在对方虚实转换之中,找到对方的破绽进行攻击,也就是借势打势,这与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是同一原理。
俞大猷在《剑经》中进一步阐述:“问‘如何是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曰:明破此,则得其至妙至妙之诀矣。盖须知他出力在何处,我不于此处与他斗力,姑且忍之。待其旧力略过,新力未发,然后乘之,所以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也。上乘起,下乘落,俱有之,难尽书。钩、刀、枪、棍,千步万步,俱是乘人旧力略过,新力未发,而急进压杀焉。我想出‘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八个字,妙之至也!妙之至也!前言拍位,都是此理。”“全书总要,只是乘他‘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八字耳。至妙!至妙!此又是‘我拿他傍’之秘旨。语到此,则不能复加一言矣。”“旧力略过,新力未发”是指在实战搏击中,第一次攻击刚刚完结,重新组织力量准备第二次攻击之前的刹那,这是防守最差的时机,前文的“拍位”就是此意。
因此“后发先至”、“顺势借力”、“我拿他傍”、“旧力略过,新力未发”都是同一道理,和“拍位”学说的原理都是相通的。这些技击原理被广泛地应用于实战搏击之中,如太极拳的理论特别强调要“舍己从人”、“四两拨千斤”,与这些原理都是相通的。《打手要言》对“舍己从人”有精辟的论述“所谓一气呵成,舍己从人,引进落空,四两拨千斤也”,充分体现了“顺势借力”的精神。在徒手搏击格斗中,当对方的攻击有两个以上的连续动作,第一个动作完毕再转换第二个动作的刹那,往往有一个停顿点,此时旧的力量用完而新力量尚未产生,这时如果及时反击就能一举成功。又如当对方的攻击落空收手、身体向后时,或者当对手垫步、变换前脚、放下手臂等动作时,这时如及时反击,就能一举成功。出击要领是要在对方从一点移至另一点的中途截击。其实这些都是“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后发先至”原理的应用。
李小龙所创编的截拳道就非常注重截击,在对方出现攻击预兆时,就抢先攻击;或者在对方进攻时,在格挡的同时打迎击拳;或者使用假动作诱敌深入,再抓住其破绽进行反击。他的截拳道就充分体现了这些原理在实战中的应用。
打时须记得进杀
《剑经》中除了有“后发先至”的原理。也有着强烈的进攻意识,因此俞大猷提出了“打时须记得进杀”,意思是格斗时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进逼攻击对方。不管是任何一种搏击术,都非常强调进攻的重要性,没有进攻只有防守,就不能克敌制胜。李小龙曾经说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在冷兵器格斗中,攻击力量来源于身体的运动速度。凡是攻击,必须与身体前进的惯性相符,退步中的攻击是没有威力的,因此俞大猷在棍法中要求“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前进,天下无敌”。在技术上以一打一揭为主,战术上以步步前进为准则,用惯性打人。但是如何能使一打一揭等技术在实战中产生强大的杀伤力呢?这就要求做到“遍身着力”。要做到“遍身着力”,必须以“腰力要上,后手力次之,前手力又次之”。用棍打人时,不能只是有前手之力,无后手之功。从力学分析角度来说,用棒攻击须要以全身力量进行,使攻击总质量增大。腰是主宰重心的,因为腰为力源,力从腰发,其力浓厚,所以用棍时必须以腰力为主。后手是指持棒时靠近身体的手,后手用力能带动上身运动,因此后手初曲后直向前送棍,只有与腰力合一,其劲力才能猛而脆。前手是指持棒时离自己身体远的手,如仅前手用力,身体就不能参与棒的攻击,因此产生的力量最小。前手之力的主要任务是撑住棍把,使棍体稳定而准确地运行,直击目标。
在实战搏击中,除了要做到“遍身着力”外,还要求做到“步步前进”。步法在搏击格斗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俞大猷曾以杨家枪中的拿枪为例,来说明进步的重要。他在《剑经》中写道:“山东、河南各处教师相传杨家枪法,其中阴阳虚实之理,与我相同。其最妙是左右二门拿他枪手法,其不如是撒手杀去而脚步不进。今用彼之拿法,兼我之进步,将枪收短,连脚赶上,且勿杀他,只管定他枪,则无敌于天下矣。”这种人棍合一、步至棍出、急进连击的组合式棍法对后世的影响极深,堪称搏击技战术的秘诀。
俞大猷还进一步提出:“凡进杀,先软后硬,今后勿用打。”即凡要进刺对方,出棍时先不要用力过猛,当棍梢接近攻击点时,后把突然用劲,使棍梢如利箭一般直刺目标。懂得这一技法,今后用棍时可少用劈打棍法。俗语虽说“棍打一大片”,其实更有杀伤力的应该是“千打不如一扎”。从力学角度分析,“棍打一大片”用劈打之法击中对方,由于受力面积大,则所产生的压强小,因此杀伤力小;而“千打不如一扎”则击打面积小,产生的压强大,可以产生渗透力的效果,因此杀伤力大。“先软后硬”其实指的就是搏击格斗中“寸劲”,例如用前手直拳攻击对方时,并不是一味握紧拳头紧张用力,而是顺畅出拳,临近攻击点的瞬间,突然握紧拳头,将全身的力量作用于攻击点。由于劲力顺达,便能达到产生“寸劲”的效果。
“遍身着力”和“步步前进”的技击原则在徒手搏击格斗中也有普遍的应用。如内家拳之一的形意拳就强调“进头进手须进身”,形意拳法在进步之后常随跟步,以增加打击力和延长拳头攻击距离,在实战中要求手到脚到,内外六合(即心与意合,气与力合,筋与骨合,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这样就能做到“遍身着力”;“硬打硬进无遮拦”更是要求快攻直取,寓守于攻,如果没有“步步前进”,就不可能达到“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的效果。
俞大猷在《剑经》中写道:“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同样的道理,《剑经》中的技击原理同样适用于各种搏击格斗术。如果我们掌握了《剑经》中的技击原理,也就掌握了搏击格斗的技击原则。
俞大猷在《剑经》中描述了棍术的最高境界:“学至于此,则身、手、足应心,全不扦格矣。学至于此,全不看见他是枪是刀,只认定他手、前杀他身而已。”意思是通过对《剑经》系统全面的学习,应当达到人棍合一、手足应心的程度,临阵对棍时就能做到“不招不架,只是一下”,不管对手拿的是枪还是刀,我只认准他的手,猛劈猛崩,直起直落,得手后直接进刺其身,则必胜无疑。
怎样才能达到在搏击格斗中做到得心应手,无往而不胜呢?必须做到俞大猷在《剑经》序言中所写的那样:“猷退而思,思而学,学而又思,思而又学,乃知天下之理原于约者,未尝不散于繁。散于繁者,未尝不原于约。”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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